第(1/3)页 …… 随着王氏的车队,一辆一辆进入瓮城。 围观与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,尤其是一些行脚商和远道而来的散修,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同时,也会将王氏的威名散播出去。 世家得有威慑力,如此才能令人产生敬畏,不敢随意动歪脑子。一来是减少各种不必要的麻烦,二来,名头越大,就越容易获取利益。 但是同时,世家在保持威慑力的同时。又得让人摸不清深浅,看不清真正的底细。 简单点来说,就是既要立威,人觉得你王氏非常厉害。同时又要保持神秘,让人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厉害。 这其中的奥妙与玄机,是必须好好思量与把握的。 也正是因此,在王守哲的安排下,那颗吞山蟒的头颅,才会被放在第一架马车的车顶。而那颗白额黄金虎虎头,才会“不经意间”,从轿厢中半隐半露。 而水元灵龟驮着大量猎物,不紧不慢地迈进瓮城,将围观者的震撼拔高到了一个极点。 震撼之余,对王氏产生敬畏。连三阶凶兽都能收服,王氏的崛起已成必然。 这叫游街夸功,为不久将来王氏独霸平安镇奠定基础。 什么东西展现,什么东西不展现,如何展现。都是王氏众人商量琢磨后的结果,并非瞎来。 周围众人情不自禁地夸赞着王氏的同时,也都纷纷将话题落到了王守哲身上,都说他是青年族长,年轻有为,未来前途不可限量。 “哥哥!” 王珞淼挣脱了母亲的手,飞扑了过来,兴奋地小脸蛋都红润了起来,眼神中充满了骄傲和对兄长的崇拜。 那些挡路的行脚商,散修,商家代表,以及镇关士卒们,纷纷主动避让开一条通道。 那可是王氏小嫡女——王珞淼,族长王守哲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,身份金贵得很。 她迈着还没长开的短腿,飞扑了起来。 蓦地,王守哲手臂舒展一揽,将她抱上了马,带着她一齐骑行出内瓮城,笑着问道:“你这小东西,才月余不见,怎么又变可爱了?” “哥哥,你的嘴变甜了。”王珞淼开心地嘻嘻说道,“不枉我与若蓝嫂嫂写信,好好地表扬了你一番。” “呃……你竟然还和若蓝小姐写信?”王守哲哭笑不得道,“就你那鬼画符般的字,能拿得出手吗?这岂非一下子暴露了,我王氏缺乏文化底蕴了么?” “王守哲,你你你,你欺人太甚,我和你拼了。”王珞淼气得张牙舞爪起来,“亏我还帮你哄嫂嫂开心来着,你这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脑袋。哼哼哼,本来还想给你看看嫂嫂的回信,现在哼,求我也不给你看。” “我本来就不想看你们女孩子之间的私密话。” “你你你,下次我和若蓝姐姐写信,就说你是大坏蛋大坏蛋。” “随便,我要娶不到老婆,就拿你这嫡女去换亲。” 紧追而上的公孙蕙听得这一幕,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欣慰。 这守哲和珞淼,每次见面都得来上这一套,而且偏生守哲还挺乐此不彼的。 而珞淼,也是每次都被气得半死后,回头又扑去哥哥怀里了。 守哲和珞淼的感情是真的挺好。 随后,王守哲下马,感谢了公孙蕙,柳若蕾和柳远睿。这才又跟随着车队,一齐浩浩荡荡地往王氏主宅而去。 后面很多人都跟着看热闹,而且还越聚越多。 先前还热闹非凡的宙轩关瓮城,眨眼之间就人去楼空,仅剩下了刘赵两氏之人,以及一些因肩负镇守之责而无法离开的士卒外,显得空荡荡一片。 平安镇镇守使雷阳秋看得这一幕,看着越下越大的雪,不由得感慨了一句。 “这平安镇,彻底变天了啊。” 刘赵两氏诸位年轻人们,脸色一下子彻底垮了。不少内心脆弱,扛不住压力的,直接瘫软在地哭泣了起来。 …… 王氏的车队,慢悠悠地走着。 原本不出一个半时辰的路程,硬生生地被走了两个半时辰。 队伍之后,足足跟随着不下于三四千人,居高临下看去,那真是乌泱泱的一大片人。 王氏主宅早就已经得知了消息,留守的族人,家丁,侍女们,都已经迎在了门外。因为怕人手不够,还特地从旁系那边召集了许多人过来搬运。 “守哲。”王守信过来,他兴奋地满面潮红。 王氏没落了五十年,而他王守信活了四十三岁,从未见过王氏如此风光过。 当即,他小心地谏言道:“一些强盛的世家在秋冬猎归来后,若是大丰收引起围观的话。会拿出一小部分猎物,普通的那种就行。然后现场熬煮肉食,分给那些一年到头吃不上肉的穷苦民众。” “同时,一些强盛的世家也会拿出半头一头的凶兽,以较低价格出售给本地不入流家族,以凝聚人心,提升威信,这种传统叫做‘庆余宴’。” 当然,在王守信活着的四十三岁年纪里,王氏没有那力量,也没有地位举办过“庆余宴”。 每次秋冬猎,王氏多半都悄悄地去,灰溜溜地回 倒是宙轩老祖在世时,碰到收获较好的时候,会举办庆余宴。 此言一出。 几个年纪较大的族人,都是眼神中露出了强烈的期盼之色。王氏落魄了五十年,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,他们也想提升一下家族荣誉感,以及增加对辖地的威信力。 “行。”王守哲琢磨了一下说,“我记得还剩下五六头普通的蛮牛和野生大猪猡,就各拿出一头,其余都腌制后冷藏起来。此外,家族库房内一些库存养殖肉类,也都拿出来举办庆余宴,顺便腾空一下库房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