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登州太守双眼微眯,不咸不淡的说道:“这周通有愧皇恩,叛军过境,他不出兵,这与乱臣贼子何异?” 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打?”一个副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。 登州太守瞪了他一眼:“派兵跟着他们,不许打,就在后面吊着,等叛军出了登州,就跟我们没关系了。” 不得不说,真是妙啊。 撤退转进其疾如风。 包抄迂回其徐如林。 劫掠钱财侵略如火。 友军有难不动如山。 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。 这就是封建军队的现状了。 “大人高明啊!这样既不用死人,又不会背上不出兵平叛的罪名。” “是啊,只要他们出了登州,那就是淮州的事了,与我们无关啊。” “大人可真是想了一出妙计……” 众人纷纷拍着登州太守的马屁。 登州太守冷哼一声:“当初登州泰安县的血祭死了那么多人,现在还想让我登州继续死人,痴心妄想。” 他是真的寒心了,如果不是有所顾忌,都恨不得加入讨逆军北上了。 他个人是不看好永安讨逆军的。 京城有足足五万禁军,皇室高手众多,元康帝本人更是反虚后期。 这八千人丢进去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。 所以他们最终结果只会覆灭。 对这样一支必亡的军队,他怎么可能横加阻拦,让他们闹闹也好。 “大人,若是有士兵私自加入叛军怎么办?”一名卑将起身问了一句。 毕竟还有不少泰安县籍贯的士兵因为不在泰安躲过了那次血祭,他们肯定会想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。 登州太守淡淡的说道:“什么叫私自加入?那是在千里追击叛军,在死死咬住叛军不放,他们是深入敌人内部,随时准备里应外合剿灭叛军。” “大人英明。” 大周历经三代皇帝,太祖皇帝晚年起事,仅仅在位七年,二世太宗皇帝在位十年,元康帝继位十二年。 加起来立国也才不足三十年。 各地多少还有点军阀的意思。 虽然不敢明着反,但对朝廷阳奉阴违什么的也是基本操作了。 在民间有一个说法。 得龙气者不可得长生。 有得必有失。 当了皇帝就要失去长生之机。 在修为注定上难有突破。 这大概也是元康帝为什么会修炼这种魔道功法的原因吧。 他想全都要,想当万世皇帝。 元康帝修为不断突破,所有人都以为他天资过人,打破了这种禁锢。 可谁又能想到,他打破禁锢的方式居然充满了血腥,沾满了冤魂。 所以元康帝不断突破的修为,反而成了他血祭百姓最有力的证据。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的元康帝也已经得到了消息,他顿时勃然大怒。 当即下旨登州,淮州等地剿灭这支污蔑他,污蔑皇室的叛军。 随后便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。 因为区区八千人,而且还是八千青壮临时组建起来的军队。 简直是不堪一击,要是真能让他们打到京城来,大周亡了也罢。 可元康帝没想到的是,讨逆军北上途中遇到的抵抗简直少之又少。 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八千人了。 是一万七千人。 登州八万守军,就有七千多人加入了追击讨逆军。 然后成功潜入了讨逆军,至于他们什么时候里应外合就不知道了。 …………… 讨逆军从永安出发,得益于沿途没有遇到抵抗,仅仅花了一个月就进入了淮州地界,简直是一路顺风。 这一个月,苏卿白日行军议事,晚上修炼,已经跨出了那一步。 突破了炼神返虚初期。 毕竟他当初用造化笔把自己的修炼天赋点满了,突破就跟喝水似的。 他突破炼神返虚,动静很大。 让讨逆军的士气更上一层楼。 这一夜,他们在野外扎营。 “大人,明天就能抵达太灵城,这是淮州的门户,是一座大城,有守军两万,守将隋波,乃是化神巅峰。” 帐篷里,一边吃着晚饭,朱县令正在一边跟苏卿讲解淮州的情况。 “正好本官刚刚突破,那隋波若是不识趣,就拿他练练手好了,这一路上一场大战都没发生,着实无趣。” 苏卿眼睛一亮,跃跃欲试。 他好想杀人啊。 可就是没人主动来让他杀。 等朱县令走后,遗愿客户赵元说道:“我只是不想妖魔再害人,可没想造反啊,你这路是不是走偏了?” “妖魔是从哪一年开始肆无忌惮害人的?”苏卿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。 赵元下意识答道:“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啊,之前那些妖魔可不敢,他们本来就弱于我们,不然这天下早就是妖魔的天下,而非大周天下了。” “所以啊,问题还不明显吗?元康帝登基后妖魔才活跃起来,让元康帝下台不就行了吗?”苏卿摊了摊手。 赵元一息,因为好有道理。 苏卿挥了挥手:“出去放哨。” 赵元幽怨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从心的飘了出去,充当人形雷达。 黑夜下,军帐如同棋盘上的棋子星罗密布,巡逻的士兵来回穿梭。 而此时,一只万人大军正在黑夜中前行,静静地向讨逆军逼近。 领头的正是太灵城守将隋波。 他是皇族赵家的家将,对皇族忠心耿耿,是绝不可能坐视讨逆军轻易通过太灵城的,所以他主动出击了。 准备打讨逆军一个措手不及。 更何况,他率领万人奇袭。 而讨逆军仅仅只有八千人。 领头的叛军首领苏卿跟他修为相当,他又久经沙场,经验丰富。 就问一句,他拿什么输? 这尼玛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输。 很显然,他的情报早过时了。 不过也不能怪他,毕竟无论是溧阳城还是登州,各地往外传的情报都是自称和叛军展开了惨烈的大战。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想。 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,叛军在被围剿的情况下,人反而越打越多。 所以在隋波看来。 叛军长途跋涉,又连番大战,根据登州太守传给他的情报来分析。 现在有没有八千人都不一定。 这不正是他一举平叛的大好时机吗? “大人,这会不会有诈啊,毕竟登州八万大军都没拦住叛军。”有副将皱着眉头,压低了声音提醒隋波。 隋波不以为然:“登州八万大军是分布在各城的,何况根据登州太守传来的消息,叛军又是绕开登州城而行的,没拦住很正常,毕竟这群拥兵自重的太守可舍不得手里的兵去搏命,他们是只求无过,不求有功。” 很显然,他被登州太守血坑。 紧接着隋波停顿了一下,然后露出一抹得意之色:“何况,如果连登州太守都没拦住的叛军却被我一举消灭了,岂不是更能显示本将的威风?” 关键是还有陛下的信任和赏赐。 人生在世,就离不开功名利禄,毕竟长生只是个念头,他还没听说过有谁真正能长生成仙的呢。 “大人真是高啊。” “大人又高又硬!” 众将连忙拍起了马屁。 隋波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。 在距离讨逆军营地不足五里地时,他们被人形雷达赵元发现了。 隋波也发现了赵元。 不过他没搭理这只孤魂野鬼。 以防搞出动静惊动了叛军的巡夜人员,那可就打草惊蛇了。 赵元则连忙飞回营地报信。 苏卿得知敌人来袭之后,连忙唤醒众将,准备来一个将计就计。 所有士兵都躲在帐篷里。 等隋波带人冲进来时。 再一起给他一个大大惊喜。 相信他看见这一幕后,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,浑身颤抖的。 “将军,有些不对劲儿啊,如果只有八千人,营地怎么会那么大?” 讨逆军营地外围,隋波带领着自己的军队正趴在一座小山坡下。 隋波也疑惑的皱了皱眉头:“难道登州太守的情报有误?不应该啊,毕竟他总不至于传假情报给我吧,登州八万多人不可能一仗没打,反而还送人给叛军了吧,不然解释不通啊。” 紧接着他突然眼睛一亮,然后露出笑容:“差点就被叛军骗了。” 诸将好奇的看着隋波。 “这定然是叛军的疑兵之计,我们如果起了疑心,他们就达成目的了,这里面有大半帐篷都是空的!”隋波指着讨逆军营地信誓旦旦的说道。 “将军此言有理,毕竟讨逆军连番大战,人怎么可能越来越多?这必然是他们的疑兵之计,防止夜袭。” “差点就被他们骗了,还是将军目光如炬,一眼就看穿了虚实。” “他们这点小伎俩,又怎么可能骗得过我们隋将军的法眼呢?可笑。” 诸将都觉得这个分析恒河里。 “弟兄们!跟我杀贼!” 抵达讨逆军营地外围,隋波拔出腰间的佩刀,一声令下,随后他便一马当先,带着亲卫冲向了营地。 “杀啊!”“建功立业!杀!!!” 一万大军咆哮着冲了出去。 下一刻,一万七千多全副武装的讨逆军全部从帐篷里冲了出来。 刹那间,世界安静了。 隋波硬生生停了下来。 才刚刚开始往前冲的军队速度越来越慢,然后也全部停了下来。 就相当于打群架,听朋友说对方只来了一辆车,所以以为对方人比自己少,而且还是偷袭,胜卷在握。 就当即带着自己的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,要给对方一个教训。 结果人家五菱宏光车门一拉开,源源不断的人提着家伙存了下来。 然后场面就尴尬了。 画面可以想象到了吗? 所有人都看向了隋波,大人,不是你说这是敌军的疑兵之计吗? 隋波也很抓狂,在风中凌乱。 他玛德,登州到底在搞什么? 不是说跟叛军连番大战吗? 不是说在一路追击吗? 为什么叛军的人更多了,一眼望去看不到边,全都是叛军! 他这哪是来夜袭的啊? 这就完全是来送人头的啊! “哟,这不是太灵城的隋将军吗,这大晚上的不睡觉,这干什么呢?”朱县令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人了。 隋波笑容僵硬:“我没事儿,就溜达,这不巧了吗,就刚好遇到了。” “是挺巧的,马裹蹄,人衔草,这是准备来夜袭吧。”苏卿打量着他。 “不不不。”隋波连连摆手,笑容谦虚而温和:“我们是搞夜间训练,只是缘分让我们相遇,我个人对贵军的遭遇极其同情,所以你们现在就可以从太灵城通过了,我绝对不会阻拦。” 他对赵家皇族忠心耿耿是不错。 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带兵夜袭了。 可明知必死还送死就不行了啊。 那不是衷心,那踏马是蠢。 苏卿脸上一沉:“糊涂!把你全杀了,我不也能照样顺利通过吗?”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。 “苏卿,你们人多是没错,可我们也不是泥捏的,真打起来,双方都损失惨重,何必呢?”隋波笑容收敛。 如果苏卿真要打的话,那他也只能带兵一博了,投降是绝不可能的。 苏卿摇了摇头:“那我不管,反正我今晚就要打你。” “你有病吧!”隋波忍不住骂道。 明明不打才是对双方最有利的,可你踏马硬是要打,不是有病吗? 第(2/3)页